稻盛和夫：經營理念，如果領導者本人不相信，那就一文不值
看得見的部分和看不見的部分 企業(yè)中有看得見的部分，也有看不見的部分。看得見的部分指的是資本金的數(shù)額、財務的穩(wěn)健性、擁有多少包括不動產在內的抵押物，以及技術開發(fā)和人力資源等用數(shù)字可以量化的內容。看不見的部分指的是領導者的信念或人生觀，還有員工營造出的氛圍，也就是企業(yè)文化。企業(yè)文化是在潛移默化中形成的，事實上是企業(yè)員工內心的反映?；蛘哒f，員工的內心意識營造出的氛圍就是企業(yè)文化。 我認為，與可用數(shù)字量化的資本實力、技術實力和人力資源等看得見的部分相比，看不見的部分對經營的影響要大得多。我自己的經歷可以輕而易舉地證明這一點。 我畢業(yè)于家鄉(xiāng)一所大學的應用化學專業(yè)，當時不過是一名化學領域的技術員，并不是什么陶瓷專家。大學畢業(yè)后我參加了工作，在最初工作的公司里我擔任主任一職，我和以前的上司—課長、部長，以及我的助手總共7人攜手又創(chuàng)辦了一家公司。 之前的那家公司幾近倒閉，我們的初衷是自己創(chuàng)辦的這家中小企業(yè)能養(yǎng)活我們即可。我們創(chuàng)辦和經營這家公司時想：無論怎樣，充其量我們也只能辦成一家有兩三百名員工的企業(yè)，這就算是很大的成功了?？墒墙裉煳覀兊墓疽呀洶l(fā)展到連我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：銷售額達到2000 多億日元，員工12 000 人，資本金300 多億日元。我們在美國創(chuàng)建了4 家工廠，僅美國員工就雇用了2000 多名。 當時我滿口鹿兒島方言，連普通話都講不好?，F(xiàn)在總算能講普通話了，可是語調還是略有不同。這樣一個人，將業(yè)務發(fā)展到海外，創(chuàng)辦并經營著多家工廠，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。 總之，我不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人，學歷也不過如此而已。物以類聚，人以群分，肯定不會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才聚集在我這樣的人周圍，而且我也沒有雄厚的資產和資金實力。 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，企業(yè)獲得了驚人的發(fā)展，這肯定是因為看不見的部分產生了巨大影響。 人類的意識也可以傳遞給植物 我這么說，大家可能不太相信。下面我想舉一個或許有些牽強附會的實例，借此說明人的內心具有多么強大的影響力。 蘇聯(lián)曾經進行過一個有趣的實驗，目的是測試植物是否能感知到人的意識，也就是人內心的想法。這個實驗是由蘇聯(lián)科學院的心理學家開展的。他們用一盆花做實驗，在花上安裝測謊儀?？茖W家先讓女助手心中默想“這盆花美極了，太可愛了”，觀察植物傳遞出的波形；然后讓這位女助手心中默想“這盆花太臟了，真想把它扔掉”，再觀察它的波形。 結果研究人員發(fā)現(xiàn)，安裝在盆栽花中的電極輸出的波形截然不同。我們都知道，動物能明白人的意識和意愿。貓和狗有時都能看透我們內心的想法，植物同樣也能感覺到我們的意識，對人的意識和意愿也會做出反應。 每一個細胞都具有意識 我曾拜訪過京都大學的一位老師，當面向他咨詢了轉基因等新課題方面的情況。轉基因的實驗是這樣的：提取包括癌細胞在內的人體的各種細胞，在玻璃培養(yǎng)皿中培植含大量營養(yǎng)成分的培養(yǎng)基，然后把細胞放入培養(yǎng)皿中，使細胞增殖。 那位老師告訴我，他在顯微鏡下觀察到：在放入大量細胞的培養(yǎng)皿中，細胞不斷分裂、增殖；而只放入幾個細胞的培養(yǎng)皿中，細胞的活動非常緩慢，遲遲不見增殖。他對我說：“稻盛先生，以前我并沒覺得你強調的人心有多么重要，可是這項實驗改變了我的想法，那些小到只有幾微米的細胞，一個一個也都是有意識的。” 單個細胞是沒有頭腦的?？墒菍τ谝粋€簡單的細胞而言，只要周圍有自己的同伴，它們就仿佛能感覺到來自同伴的意識一樣，以不可阻擋之勢迅速增殖。如果同伴稀少，它們就萎靡不振，遲遲不見增殖。那位老師一臉認真地對我說：“所以，也許每一個細胞都是有意識的?！?/span> 那位老師的話和前面談到的植物實驗都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我們內心有各種各樣的意愿，我們很容易認為這些意愿只產生于腦細胞?？墒?，我們的身體是由數(shù)量無限龐大的60萬億~70 萬億個細胞組成的，所有這些細胞也許都是有意識的。我們的意識并非僅由大腦的思考而產生。 經營者要擔心經營中方方面面的問題。常聽人說：“如果不累到吐血，就成不了一個成熟的經營者?！蹦敲?，為什么擔心經營中的問題會累到吐血呢？難道擔心一件事不只是大腦的任務嗎？事實上的確不只是大腦的任務。遇到令人擔心的事，心想“糟糕”，此時全身60萬億~70 萬億個細胞都會在這種憂慮的影響下顫抖。并非只有腦細胞能感知、意識到這種憂慮，而是在腦細胞感到憂慮的瞬間，全身其他的細胞同時也開始憂慮。 舉一個例子可以證明這個事實。比如當我們心懷憂慮時，精神持續(xù)緊張會導致胃潰瘍。胃壁的細胞是非常強健的。人攝入食物后，胃會分泌胃酸。胃酸的主要成分是鹽酸，是一種連鐵都能溶化的強酸。我們的身體有時分泌出刺激性很強的胃酸，我們就會感覺胃部火辣辣的痛。胃酸平時是儲存在胃里的，胃的內壁很結實，足以抵御胃酸的侵蝕，可是當我們內心有所憂慮、精神持續(xù)緊張時，只需3天時間就會患上急性胃潰瘍，這種情況十分常見。此時，胃酸原本奈何不得的胃壁被溶化，出現(xiàn)了孔洞。 胃壁本來可以抵御胃酸侵蝕，卻由于人的內心憂慮而發(fā)生了變性。這個例子說明，擔心某件事的不僅僅是大腦，而是全身所有的細胞。所以，因為擔心某件事身體崩潰，是有可能出現(xiàn)吐血現(xiàn)象的。我們是否可以認為所有細胞都是有意識的呢？ 比如說腸胃的消化吸收不好，肚子不舒服，起初頭腦還能保持清醒并正常運轉，過不了多久情緒就會變得低沉，大腦就不好使了?？峙聸]人有過腸胃不舒服頭腦卻能清醒運轉的經歷吧。腰部和頭部也是各不相干，可是如果腰痛，頭腦就會變得沉重，精神也無法集中。 總之，身體的某個部位感覺不舒服，肯定會影響到全身的狀態(tài)。我們不妨這么想，這并不是因為只有那部分身體的細胞感覺疼痛，并將疼痛傳遞給了神經細胞，而是那部分細胞具有意識，這種意識影響到了全身。 內心的意愿必須非常強烈持久 才能表現(xiàn)為外在的變化 我們內心描繪的現(xiàn)象有時能成為現(xiàn)實，有時卻實現(xiàn)不了。如果只要心里這么想，結果就一定會如此，那么把方法告訴大家，大家都能心想事成?？墒乔闆r并非如此。 為什么大家不能心想事成呢？我感覺，要想讓內心描繪的情形成為現(xiàn)實，是需要前提條件的。從我自身的經歷來看，這個條件應該是內心的意愿必須非常強烈，而且非常持久。 只有內心的意愿強烈而持久，才能表現(xiàn)為外在的變化。想法必須發(fā)自內心深處。這意味著內心的意愿非常強烈：“無論如何都要這樣?！倍遥@個強烈的意愿必須持久。我想，大概正是這樣一種強烈的意愿讓我們心想事成。必須毫不懷疑，心無雜念?！敖Y果會不會是這樣呢？要是這樣的話就能賺到錢了。”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意愿，也就沒有什么討論的價值了。自己從內心深處就不相信的事情是不會實現(xiàn)的。只有始終堅信，內心的意愿才能成為現(xiàn)實。 回想起來，京瓷公司就是依靠強烈而持久的意愿創(chuàng)辦起來的。公司成立之初建在京都的西之京原町，資本金300 萬日元，吸納了7 位志同道合者和20名初中畢業(yè)生。晚上，我和7位同人邊喝酒邊給我們自己鼓勁：“過不了多久，我們就會成為京都西之京原町第一的企業(yè)，接下來會成為中京區(qū)第一的企業(yè)，然后成為京都第一、日本第一、全球第一的企業(yè)?！碑敃r企業(yè)的資本金只有300萬日元，剛剛租借其他公司的倉庫建起了工廠，我們就說出了“建成全球第一的企業(yè)”這樣的豪言壯語。像夢話一般，我們接二連三地說出“西之京原町第一、中京區(qū)第一、京都第一、日本第一、全球第一”，在別人看來這簡直是愚蠢至極，而我們自己卻一臉認真地相信“一定能做到”。 那么，是否只有強烈的意愿就足夠了呢？我感覺似乎還應該有另外一個條件，這就是在內心把美好的意愿描繪出來。 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很多經營者的經歷中看到，不少經營者接二連三地遭遇破產之類的倒霉事。政治領域也有類似事件，比如顯赫一時的人物走向毀滅。在很多情況下，成功與失敗之間僅毫厘之差。那么，失敗與持久成功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差異呢？“無論如何都要成功”，這種強烈而持久的意愿引領我們走向成功。不過，源于一己私利的意愿雖然可以讓我們獲得一時的成功，這種成功卻無法持久。 意愿強烈還不夠， 意愿的來源也很重要 我們的內心有多重性。最基本的層面就是所謂本能，嬰兒一出生就渴望吸吮母親的乳汁，這就是一種本能。本能是上天賜予我們的，它讓生為肉體的人類能夠保護自己并維持身體的功能。這屬于一己之私利，是自我本位的。很多人僅憑本能工作，他們工作的目的只是為了賺錢。 隨著人的年齡增長，學識和修養(yǎng)日益深厚，高于本能一個層面的理性開始萌發(fā)。理性是從科學的角度進行思考。擺脫主觀，從客觀的角度把握事物，并對事物進行分析、推理和判斷，這是科學產生的源頭。 比科學更高的層面超越了理論、理性，更加崇高，蘊含著更豐富的精神。我們一般所說的良心，大致就是這個意思。它高于理性，比如樂于幫助貧困者，還有我們常說的善解人意。 那么，我們在開始時談到的強烈意愿，來自內心的哪個層面呢？是來自一己私利的本能，還是來自理性呢？ 以企業(yè)經營為例。境界略高的經營者可以擺脫一己私利，時刻牽掛著員工的利益：“我自己也想成功，可同時也希望給員工帶來幸?！，F(xiàn)在以這么低廉的工資雇用員工，我一定要通過不懈的努力獲取更大的利潤，讓員工盡可能地過上更好的生活。我正是為此而努力的。”再高一個境界，思考的問題又會有所不同：“為了使社會更加完善，我要通過工作為社會做出貢獻。” 只是意愿強烈還不夠，意愿的來源也很重要。如果來自本能的強烈意愿是自私自利的，只考慮自己不顧別人，這個意愿的實現(xiàn)肯定會給別人帶來麻煩。他們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，會和許多人產生摩擦。總之，他們是犧牲周圍人的利益去追求自己的成功，這樣的行為必定會產生反作用。他們或許能獲得一時的成功，但是在反作用下，終將一敗涂地。 而如果境界更高，以博愛和慈悲之心為基礎，那么意愿越強烈，則企業(yè)越繁榮，發(fā)展越持久。 員工的意愿決定企業(yè)的命運 鑒于上述觀點，企業(yè)領導者終日心懷怎樣的意愿非常重要。大家可能會想：“我內心所想沒有妨礙任何人。我想什么不用別人知道?！蔽覀冏哉J為只要自己不說出來，別人是不會知道的。然而，我們內心的想法卻會給企業(yè)帶來巨大的影響。 企業(yè)領導者都有自己的經營理念。我們常?？梢月牭礁鞣N各樣的經營理念，很多情況下，我們聽到其他企業(yè)的經營理念后感嘆道，“這個理念真不錯啊”，于是也開始倡導“和為貴”之類的理念。也有些經營者把經營理念貼到公司的墻上—“我們公司就按照這個去執(zhí)行”。實際上，這樣的做法很可笑。理念這種東西，如果領導者本人不相信，而是從別人那里借來的，是一文不值的。我們沒必要把經營理念想得有多么高深。理念可以很簡單，自己從心底相信才能稱為理念。無論把怎樣漂亮的言辭鑲進畫框掛到社長室的墻上，都是毫無意義的。經營者本人不相信，企業(yè)就不會朝著這個方向發(fā)展。而且員工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，所以也不會相信墻上的理念，當然就不會緊跟領導者的步伐。 領導發(fā)自內心的意愿才能成為理念。領導不斷向員工灌輸這一理念，于是員工逐漸相信并接受。領導者內心的意愿具有巨大的影響力。全體員工內心的意愿形成企業(yè)氛圍、企業(yè)文化。到即將破產的公司走一遭，一眼就能看出“這家公司要完蛋了”。與此相反，一句話也不用交談，我們就知道“這家公司一定會發(fā)展壯大”。發(fā)展壯大的公司能讓我們感受到某種氛圍。 這是只可意會而難以言傳的，我們走進有人居住的房子，即使是簡陋的茅舍，也感覺生機勃勃；如果三個月無人居住，哪怕是剛建成一年的新房子，你都會感覺仿佛有鬼怪在門口出沒。 房子恐怕是完全感覺不到人的意識的，房屋居住者內心的意愿竟然影響到無生命的房屋，何況是每天幾十人、上百人在一起工作的企業(yè)呢？公司內部充斥著這些人的意愿，大家的意愿會對一切事物產生影響。員工的意愿向何處發(fā)展，對企業(yè)起著決定性作用。 因此，領導者的意愿至關重要，而全體員工的意愿累積起來，則決定著企業(yè)的命運。從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明白，人心這個看不見的部分有多么重要。 動機至善，過程至善 從領導者到員工心往一處想，的確能夠決定企業(yè)的命運。既然我們已經注意到意愿如此重要，就應該在工作中時刻銘記。 眾所周知，在信息通信自由化之際，我創(chuàng)辦了第二電信公司。大家都說我像堂吉訶德一樣：“那家伙自不量力，凈干荒唐事?！盢TT(日本電話電報公司)是一家大型企業(yè)，營業(yè)額超過5萬億日元，僅資本金就高達7 000 多億日元。連日本經濟團體聯(lián)合會的高層領導都不想介入電信事業(yè)去跟NTT 競爭，京瓷公司卻向NTT發(fā)起挑戰(zhàn)，這實在是太荒唐了。 我剛表示想躋身電信事業(yè)，日本國鐵立即開始行動，他們認為“那家伙要是能干成的話，我們肯定會干得更好”，于是他們創(chuàng)辦了日本電信，準備在新干線沿線鋪設光纜。以日本道路公團為主體的建設省也考慮：“我們要是在東名高速公路鋪設光纜，不是馬上就能干成嗎？”于是他們也加入競爭行列。這兩家都認為：“京瓷那樣的企業(yè)都能干成的話，我們應該比它干得更快、更好?！庇谑蔷驮谌哪昵?，電信事業(yè)開始了自由競爭。 剛才談到，日本國鐵只要沿著新干線鋪設光纜，這項事業(yè)很快就能成功，道路公團也可以在東名高速公路的中央隔離帶鋪設光纜?？墒俏覀兊诙娦诺默F(xiàn)有基礎設施為零，唯一的選擇是在一座座山上架設拋物面微波天線，進行無線傳輸。 在實際操作的過程中，在山上架設拋物面微波天線還要跟林野廳交涉，因為有些山上種植的是防護林。在沒有公路的地方我們還需要出動飛機。另外，無線電波經由空中傳輸，為避免干擾，還要避開其他無線電波經過的地方。我們提前調查哪些地方沒有無線電波，只能從這些地方經過，整個過程真是歷盡艱辛。 大家都認為我們終歸是干不成的，沒想到我們首先架設好了從東京到大阪的線路。從1986 年10 月開始，我們投入到專線的運營中，1987年9月4日開通了公用線路。報社記者最關心的是我們在9 月4 日之前能贏得多少客戶。截至9 月4 日，第二電信簽署了45 萬份合同，而向NTT 提出開通申請的為25萬戶。另外一家是日本國鐵，他們投入了巨額資金，在國鐵車站大量發(fā)放日本電信的宣傳單，共獲得14 萬份合同。我們遠遠超過了其他兩家公司合同數(shù)的總和。 實際上我做的事情確實類似于堂吉訶德，那么當時我是怎么想的呢？的確，我是制作陶瓷的，可我想的是：“軟件的時代一定會到來。對軟件而言，最重要的是信息。 考慮到員工的未來，我們公司也要開展軟件事業(yè)?！笨傊?，我最初投入電信事業(yè)的理由是為企業(yè)的未來著想。 我從事電信事業(yè)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為普通百姓著想。如今，日本的通信網(wǎng)被NTT 壟斷，在東京和大阪之間通話3 分鐘需要400日元的話費。今后如果開展正當?shù)淖杂筛偁?，通話費應該能降低不少。我們把話費標準設定在300 日元。 在獨家壟斷的情況下話費是不會降低的。即便是那些在經濟團體聯(lián)合會中平起平坐的大企業(yè)聯(lián)手創(chuàng)辦一家公司，與NTT 也不會有多大差別，是不會降低普通百姓的話費的。只有由我這個一直經營風險企業(yè)的人來做這件事，話費才能降低。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交給現(xiàn)有的大型企業(yè)，就應該由我這種不成器的經營者來干。 在決定加入通信行業(yè)之前，我曾經邀請NTT 的工程師千本幸生一起干，他欣然應允。我又分別說服了牛尾電機的牛尾治朗、西科姆的飯?zhí)锪?、索尼的盛田昭夫。我像明治維新時代的志士一樣向他們表明自己幼稚的理想：“我對日本電信事業(yè)的未來感到非常憂慮。為了使電信事業(yè)真正受到大眾的歡迎，現(xiàn)在我們必須挺身而出?！?/span> 我的說法乍聽起來過于荒謬，大家一時間啞口無言，可是繼續(xù)聽下去，他們就表示贊同了：“你說得沒錯。”不過他們也提出：“事情并不容易，對方也是大型企業(yè)。如果你能承擔責任，我們就支持你?！笨傊麄兊囊馑际牵骸拔覀冎С帜?，但所有責任都要由你一個人來承擔。” 接下來我又為另一件事感到煩惱。我首先考慮的是“動機至善”?？紤]到員工的未來，我必須加入電信事業(yè)，給員工留下可繼承的產業(yè)，而且無論如何也要降低普通百姓的電信費。那么，我的想法是否僅此而已呢？我有沒有渴望功成名就賺到錢的念頭呢？我用“動機至善”這幾個字自問自答。 我是不是為了個人出風頭而嘩眾取寵呢？我是不是盼望著出名后被媒體大肆宣傳呢？我念叨著“動機至善”這幾個字，反復追問自己。 我還很看重另外一件事，就是在開展事業(yè)的過程中要做到“過程至善”，也就是說為了取得成功不能采取卑劣的手段。 我追問自己能否做到“動機至善、過程至善”，直到自己堅信“我的確是這樣想的”，之后才宣布開展事業(yè)。只要“動機至善、過程至善”，就不必追問結果。我正是堅信意愿的力量而投身到電信事業(yè)中的。 迄今為止，我們孜孜不倦地投入了大約400 億日元，今后打算再投入至少400 億日元，在4 年時間里實現(xiàn)1000 億日元的投資。這項事業(yè)的風險很高，到目前為止我們始終保持著美好而強烈的意愿，事業(yè)的發(fā)展也隨心所愿。 堅信意愿的力量，讓這種力量在事業(yè)中發(fā)揮作用，就定能成就偉大的事業(yè)
